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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e_de_jour.jpg兩年前看了路易斯布紐爾(Luis Buñuel)與達利拍的【安達魯之犬】(Un Chien Andalou),片中割眼球那幕誰能忘記?那種震撼部分來自於心理對與早期電影的愚蠢成見,所以更容易有“天啊!就這樣把眼球割了這種反應。在看了許多早期電影之後,發現大膽議題與前衛的拍攝手法層出不窮,也讚嘆這些作品對於當代影壇的影響力。其實我不太記得該片的「劇情」,但印象最深刻的是片中很多角色誇張的歇斯底里與幾乎沒有邏輯的自由拼貼、超現實精神。

【青樓怨婦】(Belle de Jour)是布紐爾執導的法國電影,邀請當時炙手可熱的凱薩琳丹妮夫(Catherine Denueve)飾演一位性冷感的年輕少婦(推算她那時才二十幾歲,長得好夢幻,卻也常被選來演冰冷角色,繼【反撥】(Repulsion)後…),她與老公分床睡,對婚姻生活感到無趣,成天性幻想,內容不外乎是她被綑綁、折磨的SM情結。有天她朋友的丈夫向她提到一所高級妓院,莫名讓她產生好奇。她最終決定每天下午2點到5點之間,在那所妓院接客,開啟她的性探索,並同時對丈夫表現「忠貞」…。這是1967年的電影…。

0000212403.jpg電影以少婦的SM幻想開頭,隨之而來的分房睡畫面(現實),立刻點出少婦對於婚姻性生活的不滿與困窘。妓院就像是她的解答一樣,雖然害怕,但是她逐漸解放一直以來的壓抑,男客們的各種詭異需求,終讓她見識到幻想成真的代價,彷彿在妓院裡,她才能找到自我存在的價值,反而在現實的婚姻生活中,對於舉止和行徑都屬文明的丈夫,她無法在自己深藏的癖性因子中,感到被野獸般的瘋狂佔有;平時與朋友的聚會,也使她感到無聊,因此陷入無盡的幻想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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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在片中不斷穿插一些虛幻的意象,暗示或象徵女主角的過往與處境,(一幕很短又很曖昧的鏡頭中,爸爸抱著小女孩,令人遐想她小時候是否有被父親性侵害?)夢境與現實有意無意間地交錯,讓人虛實難辨,尤其是電影最後一幕,導演有如刻意要玩弄觀眾的認知,斬斷了虛實間邏輯線性,留給觀眾一個極大的幻想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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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曾被訪問過片中一細節,即其中一幕有位亞洲男嫖客給女主角看一個類似音樂盒的東西,會發出很怪的聲響,女主角看了很開心,但是一直沒有向觀眾揭露他們所看到的。當被問起盒子內是什麼,導演說”Whatever you want it to be.”這句話也讓我覺得有時看電影的態度會有狹隘的毛病,但其實就像任一藝術品,褪去任何學說或大眾給予的評價等,其實看作品最單純的反應即此,也是最自我、最真實的。很多時候我們都想要合理化或是下定論,但像這樣能夠很聰明地操弄與挑撥觀眾認知、刺激我們進入自由想像的空間,並任由我們闡釋的電影實在不多(以前好像比較多?!),也多虧超現實主義先驅布紐爾前衛的影像思潮,賦予電影更多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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